“是啊,唉……”卓钺啧了声,“我就是不爽。”

本来想亲自逮人的,可大雨一下山石滚落把他这个念想给砸没了。结果现在又发现,别说“亲自”,连“逮人”这个愿望都实现不了了,真是气死个人。

之前轻松愉悦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人连赶路的脚步都沉重起来。既然明知前方是一场空,似乎赶路也没什么用了。

卓钺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半晌忍不住问道:“你知道达楞雅尔这号人么?”

前世跟札干打了十余年的仗,都没听说过这么个人。今生这人简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且还阴魂不散。

郦长行沉默了下来。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卓钺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他缓缓地道:“没有。”

“唉,也正常。你出生在胡达,也不是谁都认识。不过我只觉这人不太简单,这次回去得请命主将,想办法在札干军队里好好调查一下他。”

郦长行又无言了片刻,半晌后道:“卓哥,你有没有想过,达楞雅尔或许不是札干人?”

卓钺愣了:“什么?帮着札干军队打仗的,不是札干人还能是什么人?”

“草原民族宗系复杂,往来紧密的部族很多。比如这次南下的草原军,虽然大部分是札干人,但其中也混杂着另外几个小部落。”

卓钺想了想:“那这范围可就广了去了。谁知道这孙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而且……达楞雅尔也可能并不是他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