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钺怔住了,偏头看了郦长行一眼:“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郦长行平静地道:“我猜的。达楞雅尔在草原话中的意思是 ‘注定统一草原的霸主’,很少会有人给刚出生的孩子取这种名字,不好养活。这更像是成年后,别人送给他的封号,或者诨名。”
卓钺“哦”了声。他又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心思一转,忽然怪笑道:“说起来,你的草原名字叫什么?”
郦长行本在提点他,忽听他这么问顿时一愣,不禁无奈道:“怎么问起这个了,不是在说正事吗?”
卓钺撇了撇嘴:“咱俩在这瞎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而且我越想越气,还是不去想他了……快点儿回答,你的草原名是什么?不会是铁牛或者狗蛋儿之类的吧哈哈哈。”
郦长行笑着摇头,就是不愿意说。
卓钺坏心眼儿起来了,扑上去一把锁住他喉咙,又挠又勒逼得他赶紧说,方才的气愤郁闷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郦长行被他挠的缩成一团,眼泪差点儿出来,最后只好不住拍着他的胳膊连连求饶:“好好……卓哥饶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
“不、不是什么好名字,”郦长行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叫乌兰苏格。”
“乌兰……乌兰苏格?”卓钺努力回忆着自己储备的草原话,忽然间灵光一闪,“春天?!”
乌兰苏格,在草原话里可不就是“春天”的意思嘛?
而且还是那种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