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钺抱臂摇了摇头:“那是去往马甸营的路,不到沧衡。”
郦长行不熟悉北方城隘分布,问道:“马甸营?”
“比沧衡更靠北的一处关隘。到了那儿,基本已经出了应州到达边境了。”卓钺道,“在马甸营之后唯一的一座大城就是榆林关了,再过了榆林关没多远就进入草原了。”
“那有没有可能,草原人会放弃沧衡不守,转而在马甸营汇集?”
卓钺紧皱眉头,烦躁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猜不中这群蛮子的心了。按理说沧衡盘踞于险要之上,易守难攻,反而马甸营地处平坦并不好守。”
“可札干人并不擅长守城,他们更擅长平原战。”郦长行提醒道,“你看,丹吉城他们就没有守住。”
“是啊,也有道理……妈的,根本猜不透他们是怎么想的!”卓钺满心燥郁。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一次战事的发展与前世明显不同了。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前世攻打下丹吉城后,他们在沧衡与札干军队对峙了很久。后来还是娄长风使出一计,让一百人小队自丹吉城旁的悬崖上吊绳索潜入城中,这才拿下了沧衡。因为那一计实在是精妙绝伦,所以他的印象格外深刻。
可这次,札干人却直接弃沧衡而去。这又是为什么?
虽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下意识地觉得和那个叫达楞雅尔的札干将士有关。
见卓钺面色阴沉,郦长行轻声劝道:“卓哥,事已至此,还是不要想了。如果札干人真的弃沧衡转战马甸营,就算我们现在通知中军,恐怕也赶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