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绝神色微动,经过琉璃身侧时,淡淡道:“这便是耽误了他人的后果。”
琉璃被他这不屑的态度气得瞬间上火,喝道:“我耽误什么了?你说清楚。”
沈绝回首,眉眼沉敛,道:“苦苦纠缠,一哭二闹,便让别人惹祸上身。公主不是最擅长做这些事吗?从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琉璃攥了攥戒尺,掌心微颤,竹骨伞无法合拢的念力涌入脑海,那些年被沈绝辜负的画面一一浮现。
她语气不善道:“若从前我不死缠烂打,哪来你今日奚落我的份。”
二人对望,神色皆是难看。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许景澜站在中间,噤若寒蝉。
……
“不好了沈晏!公主与你兄长吵起来了,你快去劝劝吧。”
沈晏在收拾书卷时,便听见同窗急匆匆赶来说道。他一愣,手中书卷微拢,一边起身一边皱眉问道:“公主为何与兄长争执?”
“公主被夫子罚站,沈绝去说了她几句,二人便吵起来了,眼见着再没人劝,恐怕都要动手了。”
“……”
沈晏心中一紧,匆匆走向庭中。
他赶到时,瞧见琉璃捧着戒尺站在院中,沈绝冷脸朝琉璃说了些什么。琉璃神色瞬间沉下,她将戒尺拿下,朝抬起的膝盖一劈,那两枚厚重的戒尺就这么……断了。
断了。
沈晏往前的脚步微微一顿。
另一侧,许景澜大惊,吓得魂飞魄散,飞快后退。沈绝虽然还好,但眉间亦是紧紧皱起。
“……公主。”
沈晏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接过琉璃手中的戒尺,关切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