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琉璃回过神,瞧见沈晏目色探究地望来,一下子从与沈绝的争执中惊醒,想起自己方才怒火攻心下的暴力举动,不由得一顿。
“我……”
沈晏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琉璃沉默一下,尴尬地握着断裂的戒尺,勉强扬了扬嘴角——
“我在学习劈柴呢。”
公子世无双
庭中,沈绝眉眼微敛,哂笑道:“二弟,我早奉劝过你,别做无谓之事,如今这便是后果。”
沈晏目色沉了沉,道:“不知兄长所言,何为无谓之事?”
沈绝的视线掠过琉璃,语气低沉:“你本该安分念书,却被某些人迷惑了心智。来日被厌弃了,别怪我没劝过你。”
琉璃一噎,攥紧了戒尺:“你说谁呢你!”
“因果报应,我自己承担,劳兄长费心。”沈晏拦住了琉璃,道:“听闻院长在寻兄长,兄长在这耽误时间,不要紧吗?”
“……”
沈绝闻言,皱了皱眉,这才捧着书卷漠然离开。
沈晏回过首来看琉璃,却见她唇畔深抿,袖手紧攥,死死地盯着沈绝的背影,若他不在,仿佛下一瞬间便会冲上去朝沈绝后脑勺来俩戒尺的模样。
“……”
沈晏无声叹息,轻声道:“公主,他已经走了,不必生气了。”
闻言,琉璃目色微垂,忽然黯淡下来,小声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晏一恍,望着她如扇垂落的长睫,轻抿的唇畔,不安问:“……他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