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袖口擦了擦起雾的镜片,像是漫不经心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不急。”司机摆了摆蒲扇似的大手,“您是博士特意请来的高等人才,不用去做那些杂活。”
博士。
太宰治擦干净眼镜,重新戴上,金边眼镜挡住他眸间冷意,太宰治弯一弯风流的鸢眸:“承蒙厚爱,我想尽快能帮上博士的忙。不介意的话,你和我说说?”
“博士先前吩咐过,太宰医生您只有一项工作。”司机挠头,“他让您不必理会那些残次品。作为他的助手,您只对山吹小姐负责。”
“山吹小姐?”太宰治像是一无所知似的反问。
“哈,用尊称称呼实验品挺不正常的是吧?”司机短促地笑了一声,“别误会,她是例外。别的残次品照例大多只有编号,少数有名字的,也不必费心去记。”
“山吹小姐格外特殊一些,你要更有礼貌的对待她,不能直呼名字——这是博士定的规矩。”
瞎说,律理酱明明更喜欢别人叫她的名,不喜欢被叫姓。
难怪她提起博士时一脸漠然,这家伙怕不是天天在她雷点蹦迪。
“山吹小姐今年十岁,还是个孩子呢。”司机洋洋洒洒地说,“但你见到她就知道,不能把她当正常小孩唬弄。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真是可怕,被她盯着凉意一阵阵外涌,我都怀疑是不是有老虎在我后脖颈喷气。”
“她漂亮的像商店里的洋娃娃!但性子比今天的雪还冷,不怎么理人,也不爱讲话,很目中无人,你懂吧?”
她只是不想理你们这些蠢货而已,她每天都和我说话,眼里全是我,冰冰凉凉的唇亲一会儿就热了,软得像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