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宁急报!”

白鸥赶回待城府衙时,议事的正厅外站着几十个身着禁卫服制,甚至是禁卫军军官服制的人;他们垂首列队,静静地站着,即使白鸥经过时,也只是沉默地行着军礼。

他推开正厅的大门,看见门里的陈邦也和方才传令的小兵一样,满脸满身俱是狼狈。

“将军……”陈邦对白鸥行了一个沉重的军礼,“江宁……被围了……”

怎么就能这么快?

四苟没能再好起来,他手中的那张情报网也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疴难愈。

白鸥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恢复那张情报网,只是现在战事发生的地方离待城实在太远了,就算四苟还在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们手边根本没有足够多的人手,能把那张情报网伸到那么远的地方。

虽然白鸥知道的情况不多,但无论如何不该这么快的。

“赵宏胤率军不是一路攻城略地,而是……”陈邦沉重道:“几乎一路通行无阻。”

十座城池九个降,陈琸、陈邦留守江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景况。

“赵宏胤迅速包围江宁,用的是当初对待西北三城的高压政策——”陈邦解释道:“切断了江宁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那你……”白鸥吃惊地看着陈邦,“你能出来,是因为……”

因为江宁已经失守沦陷了吗?

陈邦摇摇头,“赵宏胤围困江宁已久,却一直只围而不攻。”

殇宁既然被重重围困,那么被切断的就不仅仅是与外界的联络,还有粮草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