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待城戒严,李遇不可能进出待城的城门,左不过还在城里,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小遇儿那么坚强,怎么可能做傻事。

白鸥在心中安慰自己。

身边的士兵得令,迅速向四面散开,他却愣在了原地。

“白、白大人……”小姚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鸥,“我们……不去找找吗?”

白鸥机械地点点头,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好像就在这一天,这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从一开始有意无意地躲开李遇,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面对“分别”这种情绪;谷底日暮的那一吻,生死之间的救赎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只是他没有想过,当一场猝不及防的“分别”到来的时候,勇气并不能阻止哀恸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仅仅是因为李遇。

这一场战乱瘟疫里,有太多太多的人离开了。

一匹快马顺着待城的主街道一路驰向白鸥默立的城门边。

“将军——”

白鸥抬头,看见策马朝自己奔来那人居然穿着羽林军禁卫的服制——

是江宁来的。

他瞬间全是绷紧。

那人在白鸥身前勒马,几乎是滚下了马背,满脸血迹和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