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鸥把住门边却不能进去,抓着门框的手有些颤抖,“胡说什么呢!”
“将军没有好奇过吗……就四苟这小身板……”四苟自嘲地笑笑,“抓我会军营就算不发粮饷,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四苟这样的人能进待城驻军的确是奇怪了点。
“怕将军嫌弃,四苟之前一直不敢说,四苟以前——”还不等白鸥说什么,四苟先沉声道:“是死囚。”
从白鸥第一次见到四苟那天算起,就算是传递情报,他都没有见过四苟这么认真的语气。
“虽然没福气娶她过门,但在四苟心里,她就是我媳妇儿。”
四苟小时候逃过那场瘟疫混进待城,靠着活泛的脑子和脑门上大写的义气,在待城外城混成了地头蛇。
他靠一些坑蒙拐骗偷的小把戏生活,但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甚至还救过一个迷路的丫头。
“她可好看了。”四苟的声音明显的骄傲,“也不嫌弃我。”
“我答应为了她,不做市井里的小混混了,攒点钱以后做些小买卖,要在待城内城里买宅子,带她过好日子……”
“她经常夸我聪明,只可惜没有读过书,还说以后有了儿子,一定要送我们的儿子去念书。”
“我那时候一有空,就摸到内城的学堂里去,悄摸趴窗外听先生教课……”
“我能识字,都是那会才学的。”
“可是她不嫌弃我,他爹却嫌弃。”四苟的声音开始哽咽,“她愿意等我,她爹却不想等了。”
四苟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再待城的内城买得起房子,可那时已经有内城的大户买了四苟心爱的姑娘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