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尹吓得直接瘫软在地,正好迎面对上白鸥手中的匕首。

“就不要怪我不讲道理。”

殇宁王室奢靡成风,皇帝手边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

那匕首看着小巧,实则刃口极为锋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割开人的颈子,连血珠都不沾上一滴。

尽管如此,白鸥收回匕首时,还是心疼地就着袖口的布料,夸张地擦拭了老半天。

他盯着手中的匕首,完全没有偏头看那府尹半眼。

府尹喉间发出几声“呃、呃”的声响,像是漏了气的老旧风箱。

他双目圆瞪,目眦欲裂,内里写满了惊惧,像是在最后一刻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在血流如注间,缓缓地倒地。

把那匕首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白鸥才满意地重新将它插回靴筒里,他起身,看向殿前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此时,殿内才开始有人惊呼,接着有人转身逃跑,有人脚下一软瘫倒在地,直接尿湿了裤//裆,甚至有人已经吓晕了过去。

这其实也是白鸥第一次杀人。

昨夜激斗中的自卫,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伤人性命,直到现在真实的直面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终结,不管那人有多该死,他方才握住匕首的手还是微微的发颤。

可今天的戏,必须唱完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