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距离太近,他回头发现的过程中也耽误了些时间,这一个转身的距离并不足以让他完全躲开致命的攻击。

电光火石间,他手中只有那把匕首。

他将那支只有五寸长的匕首反握横档,拦在了腰侧。

长剑被匕首略微改变了行进的路线,没能直刺进白鸥的腰腹,但还是从腰侧划过,留下一道约莫三寸长的口子。

禁卫中有离得近的人连忙上前,挥刀间便让那个伪装成尸体的人成为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白鸥握着匕首的手被方才利刃相交传来的力量震得微微发颤,他看着自己腰侧渗出的鲜血——

李遇在千里之外,又救了自己一命。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剩下的禁卫中也不知是谁先领头,了结了手边的“盗匪”,剩下纷纷手起刀落——

鲜血染红了白鸥的半副罩衫,场上也再无活口。

“嘶——”白鸥捂着渗血的侧腰,咬牙道:“你们干嘛呢!”

禁卫齐齐跪地,“属下该死!”

白鸥沉沉地阖上眼皮,咬着牙平息心底的怒气,直到陈安上前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对陈安小声道:“我先去包扎,你看着他们把尸体收拾一下,找几个你义父的人,我马上就来,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出什么。”

陈安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白鸥身侧的衣摆已经有血珠滴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咽下,回身吩咐了两个陈琸的人赶紧跟上。

帅帐之内,随军的医士已经完成了对白鸥伤口的清理和包扎,时间也近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