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身后只有一棵已经枯死的苦槠树。
他一跃双手抓稳树杈,腰腹发力,两腿一勾,倒挂上树干,躲开身后劈砍而来的十来柄刀剑。
持刃的“盗匪”一招扑空,立刻循着白鸥的方向朝上挥砍,但白鸥已经脚尖一挑,带着整个人跃上了树干。
接连失算的“盗匪”已经有些心急,但看着躬身蹲在树干的的白鸥手里那对仍染着同伴血迹的指虎,也没有人敢贸然往树上爬。
他们交换眼神,很快,手中的刀剑向白鸥栖身的那根枯枝的末端砍去。
这棵老苦槠树也不知已经枯死了多久,本就不算粗壮的树枝要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已是难堪重负,“盗匪”们手中利刃挥砍不多下,便已经发出痛苦的“吱嘎”声。
像是一个垂暮老人最后的呻//吟。
白鸥在枯枝将要断裂的一瞬间突然跃身而下,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枯枝上的一瞬间,又将速度拉满,落地时借着惯性在地上翻滚一圈,直接来到人群的身后。
所有人都高举着刀剑,即使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回身收剑相抵——
一记指虎划过,又是数人倒地。
方才还人多势众、来势汹汹的“盗匪”只两次交手就已经剩下稀稀疏疏的七、八人,众人眼神交换,竟皆是有了退意。
东边向海的方向,日头已经跃出了海面,发出刺眼的红光。
红光照来的方向,一人大声疾呼——
“将军!”
白鸥面色不动,心中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