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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上课打盹还不是因为那个夫子给她另外布置作业,说什么她写的文章同别人比起来就是乱七八糟,通篇狗屁不通,美其名曰让她多多学习,好有长进,实际上不过是寻个由头来磋磨她罢了,害得她熬到很晚才能入睡,以致于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实在扛不住了,才悄悄眯了会儿,没想到这样都能被他抓到。

她这个夫子也不是第一天看她不顺眼了,不过也没事,反正她看他也不顺眼,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在课上因为意见不同,常常瞎扯一通来把他气个半死,最后的结果便是夫子被气得横眉怒眼,指着她的鼻子怒骂“竖子简直不知所谓”!

岑老太太见她拧着眉,又寻思着裴舟还在这儿,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了两句让她下次切不可在课上这般。

岑锦年都一一应下了。

岑老太太又朝坐在一旁的裴舟看去,神色和蔼了不少:“阿舟在这住的可惯?”

裴舟闻言,立即起身朝岑老太太作了个揖,“多谢表姑祖母挂念,一切都好。”

岑锦年: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

岑老太太连忙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既在家中住下了,便是家中的一员,以后不必这般多礼。”

“是。”裴舟再次坐了下来,脸上笑意温和,倒是不见拘谨。

“你们都还没用过早膳吧?”岑老太太问道。

岑锦年笑了笑:“没呢,祖母,我就是特地过来蹭早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