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眼看白季梓又要蹦起,小药童赶忙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公子你别急,师父的意思就是三姑娘没事了。师父越轻松就说明事儿越小,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师父的脾性么?”
白季梓一愣,方才被急慌了只顾着骂人了,愣是没想到这个,但他仍是嘴硬:“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骂他!”
“唉,年轻人。”老者摸着胡子摇了摇头,又打量了他一会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样真没事么?”
小郎君方才这架委实打的狠了,嘴角破了,鼻子歪了,两个眼眶乌压压的如食铁兽来袭,身上青的红的一块块的,这浑身上下愣是找不出块好肉来。
然他浑然不在意,只随意蹭了一把嘴角上的泥,一杯茶里吐的半杯都是血。
“没事,就这点小伤。你这儿给我开店药我带回去随意涂涂便是了,哪用得着包扎。”
“行行行,随便你。不过你不在乎这张脸那是你的事哈,人姑娘家还要点脸呢。你这一来就逼着我把脉,你瞧瞧,过去多久了,她脸那脏的。”老大夫忙着挑拣着药材,对正忙活着的小药童道,“初六,去打盆水给李小姐擦擦。”
“不行!”
白季梓猛地蹦了起来,拦住一脸无奈的小药童的去路:“男女授受不亲,怎可以让他帮着做,做这种事!”
“白公子,医者仁爱为怀哪计较这些,再说了,咱们这儿也没丫鬟啊,你赶紧让开,我擦完还得去煎药呢。”小药童叹了口气,心说果然这有钱的公子少爷就是这般喜欢为难人,他已经隐约嗅到药糊味了,不过好在是给师父治头发用的,倒也不是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