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喝这牌子的酒了?”
“我大概猜得到。”陆家宵没有顺着他的话头答,而是抬了筷子把更多的鱼肉往他那边拨。
好一阵,他进行的动作就是拨鱼肉开啤酒,压根没自己动筷子。
陆尚元却也吃得心安理得,没招呼人家吃,也没招呼人家喝,就自己挑肥拣瘦,将一整条鱼挑了个七七又八八。
是现杀的鲈鱼,刺儿少肉鲜,麻辣味的配比又正好卡在他挑嘴的点,陆尚元还是很给面子地喝下口冰啤酒顺嗓子,说着:“多谢款待。”
陆家宵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这顿一百八。”
陆尚元捏扁了啤酒罐:“敢情你不是因为愧疚才请我吃饭的啊!”
便是一激就炸毛,完全没有方才挑肥拣瘦时从容不迫的样儿。
陆家宵复杂的神色里又掺杂了一丝丝笑意,但说话时又扭捏如青春期的姑娘:“就……说习惯了,饭我请我肯定请,不要你一百八。”
说得像是可怜他出不起这一百八的饭钱似的。
陆尚元把扁啤酒罐里剩下的啤酒喝完,在顺手砸回桌子上。
估计是有些醉意上了头,他说:“我之所以不喝这酒……”
陆家宵紧张地坐直了身子,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而陆尚元却顺势倒在塑料椅背,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是因为我没找着哪个地方有卖的,你猜到的原因呢?”
“那我可能猜错了吧。”陆家宵笑笑,“抱歉,尚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