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的口味都没你那么奇怪。”
“那你这店还不是没有因为口味奇怪而倒闭,证明这县里跟我口味差不多的人海了去。”
“你还真别说,我之前亏损过两年,到现在才勉强赚回来点儿。”
“嗯,那肯定是因为你位置太偏僻了,我可是闭着眼睛都能从云山县城走到对面长江大桥的人,你说你这店开了三四年,我都还一直不知道……陆老板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啊?”
“被你知道了,我才要好好反省。谁想得到,杨声那孩子这么倒霉成了你的学生。”
“嘿,我告诉你,那孩子在我的教导下,现在一直是年级前五十。别说得像我误人子弟一样!”
“生气啦?”
“呵,要生你的气,我早就在七星公墓里躺着了,压根没命在你跟前吃烤鱼。”
“你变了许多。”
陆家宵开了罐冰啤酒,推到陆尚元跟前,有点讨好的意思。
陆尚元挑了挑眉。
那时候尚在秋季,夜里风凉但不扫人兴致。
他们坐在“一支云”二楼天台,临江的位置上;抬眼便是苍穹与群山连绵。
“我不喝这牌子的酒了。”陆尚元继续用筷子挑着鱼肉吃,只堪堪扫了眼啤酒罐子,“没想到现在还有的卖。”
“我这两年……一直有进货。”陆家宵促狭地笑笑,“你不喝,那我下楼给你拿新的。”
“别麻烦了,就这个。”陆尚元按住啤酒罐子,那一瞬间也仿佛按住了对面人的肩膀,使他呼吸都急促,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