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骨的痛楚令裴长淮轻蹙眉心,但他没有否认,“是。”
“裴昱,你在找死。”
赵昀几乎是咬牙切齿,抬手掐住裴长淮的颈子,一下咬在他的唇上。
不同于方才的柔情,这一记吻暴戾、肆虐,像是疯狂地撕咬猎物一般,二人唇齿间弥漫着血腥气。
裴长淮喉咙受扼,嘴上亦无法呼吸,窒息带来的痛苦几乎令他昏厥,可他还在剧烈挣扎着,“放、放手……”
赵昀双目赤红,松开扼制裴长淮的手,去解他的衣裳。
然而裴长淮虽是个温柔心肠,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若他心甘情愿,不论别人待他如何都是好的;若是不愿,就算拼着玉石俱焚也绝不肯就范。
赵昀越是凶狠,裴长淮就越是冷硬,两人就像烈火对长风,一旦碰上,便是不死不休。
裴长淮扯住他的衣裳,嘶声道:“除了这种事,你还会做什么!”
“你想要我做什么?做谢从隽做过的事,好更像他么?”赵昀在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手往他身下探去,托着他的臀,屈起右腿,极具侵略性地抵入他腿间,“裴昱,他没做过的,我才要做。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裴长淮嘴唇微微发着抖,昨夜的屈辱仿佛重现,他五脏六腑疼得如刀绞一般,面容却更加冰冷。
“本侯看清楚了。”裴长淮狠命压住呼吸中的颤抖,阴沉沉地看着赵昀,“你不会是他,你不配。”
赵昀心中发寒,怒极反笑,“我不配?你以为谢从隽又是什么东西?死在北羌蛮子手中的窝囊废,也配跟我赵揽明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