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可真是好雅兴啊!”随着稳稳的脚步声的临近,不咸不淡的问话进入了宋芋的耳中。

宋芋心里正在盘算接下来怎么演。

她准备装一位来采风寻求灵感的绣娘,反正框里还压了一沓给宋祈渊买的宣纸和一支小狼毫。先是对此二人的问话装作充耳不闻,然后再装出一副因被打扰了宁静而怒火中烧的样子来,她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好几次,这里千万不能演过了,要不然激怒了对方,怎么被咔擦了都说不定

连说了好几句话也不见宋芋应,两人十分狐疑地相视一眼后,用口型说道‘聋子?’

其中稍较为年长的一位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他的经验比他身边那个后生要足。恐宋芋有诈,便径直将腰间的长剑抽出,斜斜地落在了宋芋的肩头。

宋芋甫一偏头,明晃晃的剑光便晃到了她的眼,她吓得向后微微退了一步,随之而来的确实剑身朝脖间的逼近。

“原来娘子不是聋子?”握剑的圆领青色襕衫的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他如倒豆子一般问着同样的话。

宋芋握紧了手心,心中告诫自己要临危不惧,“我何时说过?”你是聋子你全家都是聋子。

“女郎戴着幕帘一人在此作何?”另一个面色白净,身着玄色华服,腰系金玉蹀躞带,上方系着一块玉玦的年轻男子问道。

宋芋轻笑,将自己方才腹诽好的托词镇定自若地给说了出来,未想到还未说完便遭到握剑男子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