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问你什么便答什么!非要顾左而言他?”他寒星一般的黑眸中登时有杀意迸出,架在脖间的剑也寸寸逼近。
“世子?”宋芋哂笑,她径直从礼法这个点切入,“不知是那家的世子,竟对女郎戴的幕离生了兴趣?”什么狗屁世子,一天天的不励精图治振兴家业,竟作登徒子那般来体谅女郎的细短?
放给宋芋一百个胆子,她现下也不敢那般说,只能秉着性子来。
哪位叫世子的人仅从穿着便能知悉其出身豪门高族,若是个心狠手辣的,再加自己这么一顶撞,管什么佛门重地,他们也是不怕犯杀戒的。
“女郎也是伶牙利嘴。”世子勾唇一笑,挑着眉将宋芋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既你如此说,本世子还真想知道这张巧嘴长什么样子?”他将笑一收,下巴微微抬起,满脸写满了傲慢,“竟如此大胆。”说话间将手伸向了幕离。
“潜溪。”
宋芋身后传来一柔和的男子声线,随着他步子声音愈发靠近,架在她脖间的剑也收了回去,她长吁一口气。
“陆少尹。”方才凶神怒目的握剑男子现下已全然收敛了锋芒,毕恭毕敬地朝前方行了一交手礼。
那个叫潜溪的男子有些揶揄地笑道:“归卿来的可真是时候。”扫了我的兴致。
陆元有些严肃地说道:“潜溪,若是言语上作乐子也就罢了,吓人作甚。”他冷冷地瞥了眼青色襕袍男子手中的长剑,“若是有心人瞧见了你在慈恩寺内为难一女子,传出去不知要如何编排你,到时候你又如何与你阿耶交代?”
见陆元将他阿爷搬出来压他,那个叫潜溪的男子登时冷了脸,旋即,略有些不甘地说道:“可是她,方才”傅之澍暗示了下方才自己在这里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