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靠近藏经阁,周遭便逐渐朝静谧去,直至后院内戏台子里传出唱大戏的声音半丝都听不见了的时候,藏经阁一挂着金铃的飞脚映入了宋芋黑白分明潋滟着光的美目中。

正准备欣然往之,方过廊庑拐角却有两道落入了宋芋的视线里,她先是一顿步,只觉讶然。旋即便思量清楚,虽人流都往了后院看大戏,但总也有与她一般不爱看僧人空口讲述,单调且狗血的故事的。

走得愈发近,宋芋耳闻到有关‘私藏铁器’等字眼才觉坏了事情。方才因着头上戴了幕离,瞧得不真切,她对两人的身份定性为普通的香客。现下看来,是有官身的人。

她并非有意偷听他们的谈话,这可不像贵女口间绵里藏针的官司,听了自己还能满足下八卦的心图个乐子。

宋芋心头一紧,正准备原路折返,对方却发现了她的存在。

跑?

她却是想撒腿就跑的,但这不就是坐实了自己偷听他们的对话吗?

若是对方武功高强,说不定她步子尚未跨出去,别人一个飞檐走壁,自己脖子上就会多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亦或自己的胸膛上会出现个被弓-弩贯穿后汩汩冒血的大洞

一时间,无数种死法迸现在宋芋的小脑袋里。

但她素来是求生欲极强的。

于是,宋芋转身面对墙上的壁画,一副如痴如醉的很是沉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