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了。”这四个字从秦鹤洲的嘴里吐出。
身边的人在得到了他的旨令后,愣了一下,随即便走向了关押着人的地方。
“秦大人,这就对了嘛,做人不要不识趣。”傅文和在留下这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走向了身后的大门。
谢若宣被人带了出来,他似乎心中愤懑不已,走到一半就推开了原本几个押着自己的侍卫,在经过秦鹤洲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的一瞬,却见秦鹤洲目光如炬,眸如寒霜,幽黑的瞳仁好似锋利的刀子,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这一眼便教谢若宣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去看他,急匆匆地往大门那赶去。
待谢若宣出去之后,门外站着的人才开始一一离去,在人群最后,谢钧笼在阴影之中,越过重重人影和秦鹤洲对视,伸手捻着白须,此时他的目光中再无隐藏,将满腹的敌意曝露无疑。
回到谢府,谢钧立即前往了会客的正厅,几位内阁大臣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了,傅文和与谢钧入座后。
次辅曾明斟着茶,眸色沉沉地开口道:“谢大人,可否注意到近来朝中的异象?”
“曾阁老,此话怎讲?”谢钧沉深开口道。
他又怎么会不知晓最近翰林院中暗潮涌动,还有都察院新任命的那个佥都御史,秦鹤洲。
曾明与傅文和对视一眼,道:“谢大人近日忙于治理衮州洪灾,可翰林院中近几日却穿出风声,说是”
谢钧蹙眉,好整以暇,“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