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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伴随着她这句话一起落下。

“既然是我抓错人了,那你为何要哭?前几日求我将犯人正法,可今日却让我放人,”秦鹤洲神情复杂,“你不想替你儿子讨回公道吗?”

那妇人身形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丝从她额前落下。

“你起来。”见状,秦鹤洲让人去把她扶起来。

“不”妇人推开了侍卫,开始给秦鹤洲磕头,砸得地板发出“哐哐哐”的响声,泪水从她的脸颊落下,字字泣血,“那一日,是,是谢公子的马失控了,他他牵了缰绳,但,但是不管用”

她哭的太厉害,以至于眼睛被泪水模糊,喉头哽咽,一时说不出话,她停了片刻,又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水渍,“是我,是我没看住我的小孩,他当时乱跑,从街上横冲了出去,这才被发生了意外。大人,求您将人放了!”

大堂一时静默了下来,秦鹤洲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知道的版本不是这样的,当日所有人的描述都是谢若宣喝醉了酒,在人群密集的长安街策马狂奔,将本在过街的孩童活活碾死。

“秦大人,这回您亲口听到了,当日发生的意外过错并不在谢公子身上,”傅文和带着他手下的一种监察御史,忽然出现在大堂之中。

他站到秦鹤洲面前,与秦鹤洲相对而立,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秦大人,如今当事人的证词确凿,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他伸手搭上秦鹤洲的肩膀,语气嘲讽,“您到底是在依法办事呢?还是在以公谋私呢?”

秦鹤洲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凛凛,将傅文和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掰了下来。

就在傅文和以为他要这么永远地沉默下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