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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翰林院中五六名翰林编修要联合那新上任的佥都御史揭发纠举您,他们说前段时间被参奏的几位大臣,只是因为与您不和,便被您私底下给处理了。”曾阁老终于将这句话说完了。

闻言,谢钧嗤笑一声,看向傅文和道:“这些事,傅大人都和我说了,趁我忙于治理洪灾的这段间隙,他们的小动作倒是多,只是”

谢钧忽然话锋一转,“诸位为何一脸愁象?”

“这些人,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谢钧喝了口茶,动作惬意,语气嘲讽,“他们真以为连番参奏就能有用?关键还在于皇上的想法,难道诸位认为皇上真的会因为他们几人的口头讨伐,便对整个内阁大动手脚,这可是会直接动摇大魏根基的啊!”

“谢大人说的是,不过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动作吗?”曾明再次开头道。

谢钧挥了挥手,招来身边的侍从,从曾明说道:“曾阁老不必担忧,我现在就联络六部尚书,并书信一封起奏陛下,至于都察院那更不必担忧,秦鹤洲他一个人又能搞出什么水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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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鹤洲的府邸中,一暗卫翻窗而入,走到他面前,将一份羊皮卷轴放在书桌上。

“可有什么发现?”秦鹤洲抬眸看了他一眼。

“禀大人,衮州洪灾确实蹊跷,我去了当地的水监局,找了几个下层的水监官员,据他们说水文站中石碑的刻度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不在正常水位了,而衮州当地的百姓更是声称恒江下游早就出现了洪灾的预示征兆,可恒江两岸用来预防洪水的物资在两年前就彻底断了,更遑论疏通上游河道这种举措,当地知府也来不及做任何补救举措”

在暗卫通报完消息的当天夜里,秦鹤洲将薛绍仪约了出来,位置定在某个地点隐蔽的酒楼。

当侍从来通知薛绍仪的时候,他眉峰紧蹙,面露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