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恃宠而骄,非常胆大包天。

城阳牧秋好脾气地任由他折腾,并掏出一把玉梳——从前替银绒梳过头发的那一把——很做小伏低地又替银绒梳理毛毛。

大尾巴蓬松柔软,一梳就梳掉了一层浮毛,城阳牧秋竟不嫌弃,还把浮毛小心地收起来。“我不是故意看你出丑。”城阳牧秋说,“只是,那时候你抱着我,我不想你放开。”

银绒:“…………”不得不说,这个解释比梳毛还让他舒服。

“笑也不是在笑话你,”城阳牧秋继续说,“是开心。和你在一起,就感到很开心,看着你觉得无处不可爱,所以心情很好。”

银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祖宗这是在说情话吗?

一本正经的老古董,突然学会说情话,面对这样的城阳牧秋,银绒第一次没抗住,然后又通过今日祖宗的一番高论,发现,他不是第一次扛不住,而是次次扛不住。

银绒放弃了,因为怀疑自己这时候变回人,肯定脸红得不行,更丢人,于是索性小爪一蹬,与世无争。他摊开四肢爪爪,一滚,翻出雪白的肚皮,任由城阳牧秋抚摸梳毛。

即便面对狐形的银绒,城阳牧秋也极有耐心,将毛团儿好好梳理一番,又上下其手地撸了一遍,才抱着银绒上了床。

可等银绒卷着大尾巴蜷成一团,睡熟了之后,城阳牧秋却没有抱着他一同入睡,而是悄悄起了身,替他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三徒弟齐霜今日抓住的那只妖,还没来得及审问。

城阳牧秋决定去问问审问的进展,他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有今晚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