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位受邀而来的各派道友,也快到归期,若是能在他们离开之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最好不过的。

那妖人形是个七八岁的小童,却相当狡猾顽固,齐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愣是没有叫他开口,只坚持说:“叫你们朝雨道君亲自来问我。”

城阳牧秋迈入诛妖堂的时候,正听到那妖不知第几次强调,便凉凉地说:“本尊来了,劝你莫要耍花招。”

他屏退了看守此妖的徒子徒孙,小徒弟们守在外边,互相交换眼色,都表达出了对那只不开窍的妖的怜悯之情。

好好的,为什么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什么话交代给他们就好了,这回倒好,掌门仙尊亲自审问,那只妖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城阳牧秋便匆匆出了锁妖塔,小徒弟们好奇地探头探脑,发现那只胆大包天的妖居然全须全尾的,众人无不惊奇。

而城阳牧秋没立即回蘅皋居,而是径直迈入了参横殿,那是存放太微境历代先祖牌位和现任掌门、长老、执事、内门弟子等人魂灯的地方,当年城阳牧秋去往极寒之地雪窟谷突破化身二重镜闭关,便由亲传弟子们在此处守着他的魂灯。

除了逢年过节的祭祀,城阳牧秋本人平日里是很少去参横殿的。

可今日,这一待,便是一整夜。

银绒睡得很安稳。

自打城阳牧秋意识到银绒多么怕热之后,为了让他晚上能在蘅皋居下榻,城阳牧秋专门在卧房内摆了很多从极寒之地挖来的宝贝,当做摆件,不但能降温祛暑热,还个个雕工精细寓意高尚雅致,很能彰显城阳掌门的品位。

银绒一觉睡到大天亮,抻直前爪爪,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才发现,自家道侣怎么没在?起得这么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