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头顶毛绒绒的狐耳,听到外头有人小声议论:“还没起呢,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再等等吧,昨晚,哎呀,啧啧啧,几乎折腾了一夜,红袖公子辛苦了。”

“嘘,禁声,小心吵到了贵人。”

……很好,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别人听他的墙角了,银绒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可刚一动,就听男人嘶哑餍足的声音:“醒了?”

银绒这回彻底醒了:“……嗯。”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久之前,他才刚刚对祖宗放了狠话,说永不相见,昨晚就滚在了一处,还酣战一整夜。

但好像也不能完全怪他,第一次,他的眼睛被蒙上了,至于第二次、第三次……嗐,祖宗伺候人的手段有了质的飞跃,换做哪只媚妖也把持不住啊。

如今木已成舟,后悔也没用了,银绒思忖着该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要不要同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城阳牧秋却好像完全没有聊天的兴致,把人搂进怀里:“不是说累吗?再睡一会儿。”

银绒挣了挣,没挣开,小声咕哝:“真的一点都不嫌弃我了啊。”

“……”城阳牧秋顿了顿,而后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银绒的脸埋在城阳牧秋胸口,闷闷地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城阳牧秋喉咙滚了滚,竟有些紧张:“你说。”

银绒:“那一日,在那座荒山上,我遇到你师尊了。”

这个话题与城阳牧秋预想的完全不同,但他也严肃起来,听银绒一五一十地说了来龙去脉,最后问:“为什么我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墓碑,就被拉进了他老人家的幻境啊?”

第六十七章

城阳牧秋并没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捻了捻银绒脖子上的铃铛,道:“师尊提到的那块涅槃羽岁和雕刀拿出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