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回人再弄吧。”

银绒耳朵一动,转过头,歪了歪小脑袋:“嘤嘤嘤?”

——真的可以吗?

城阳牧秋:“再用爪子,布偶都被勾烂了。”他甚至怀疑这个布娃娃的头就是这样断掉的。

银绒舔舔鼻子,下一刻,小毛团儿消失不见,原地化作一个穿红裘的狐耳少年,依旧穿得松松垮垮,露出半边肩膀,和锁骨之上的黑色“狗铃铛”。

银绒似乎还想舔舔鼻子,可舌头只够到嘴唇,他动了动狐耳,把布偶抱起来仔细端详,银绒看布偶,城阳牧秋在看银绒,只见少年唇瓣红润明亮,琥珀色的大眼睛湿软。

城阳牧秋又是一阵燥意,生硬地说:“都坏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扔?”

银绒便很宝贝地把娃娃抱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娃娃,咬起来特别舒服!它身上全是我的味道,再也没有别的布偶能代替它了。”

城阳牧秋打断他:“是不是你买不起新的?”

银绒:“……………………”

银绒:“……你一定要拆穿吗?”

城阳牧秋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尽量不显得阴阳怪气:“你去红袖楼,不就有灵石了?”

银绒不假思索道:“不行,那是给你治病的钱,要存着买清灵丹和赤犀草。”

城阳牧秋一时语塞。

他怎么忘了,小狐狸去那种地方赚钱,其实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