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绒捣鼓半晌,也没把棉絮塞清楚,反而听到一道轻微的布帛碎裂声,好像坏得更厉害了。

城阳牧秋:“拿过来给我看看。”

难得城阳牧秋主动跟他说话,银绒自然不放过这个套近乎的机会,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布偶,嘴里不断叮嘱:“看可以,但要小心点啊。”

“这娃娃头快掉了,只连着一半的布,千万别碰她的头——住手啊!!”

原来银绒话音未落,城阳牧秋已经一把将娃娃的头掰开,棉絮完全露了出来!

“臭修士,本妖跟你拼了啊啊啊!!”银绒扑上去就咬人,城阳牧秋皱了皱眉:“你为了个娃娃,连炉鼎都不要了?”

“……!”对哦。

银绒醒悟过来,连忙松了口,才发现城阳牧秋的手被自己咬出了两点牙印儿,其中一处还有点渗血。

城阳牧秋好像天生不在意疼,完全没理会自己的伤,只端详手上的布偶娃娃,语气竟有点不易察觉的酸:“就这么在意它?什么人送的吗?”

银绒讪讪的舔舔自己的犬牙:“小时候师父给买的,那会儿我还不会化形,整天闯祸,撕坏了师父好多手帕子,他便给我买了这个,本来还有一层护持法咒,很能防咬,可太久也消散了,再后来就坏成这样子。”

……原来只是师父给的么。

城阳牧秋忽然觉得这布偶没那么不顺眼了。

“所以啊,咬你也是你活该知道吗!这可是我的宝贝!你故意弄坏了,该给我道歉!”

城阳牧秋却没理他,只胸有成竹地吩咐:“去把针线篓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