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自己的那份烧鸡只剩了骨头,如今抱着这一份,拿起鸡腿就啃,含含糊糊地说:“你从前别是什么世家的大少爷吧,锦衣玉食养刁的胃口,连这味道都嫌弃,多香多肥啊!”

大约肚子里有了底,第二只吃得比第一只斯文了些,他能细嚼慢咽——也就是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但并不急着咽下去,再加上屁股后边的蓬松大尾巴,看起来非常像只觅食的小松鼠。

城阳牧秋看着他毫不嫌弃地直接咬自己吃过的鸡腿,想到那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口水,一阵不自在,低声问:“你一向这么不讲究吗?”

银绒含着鸡肉,呆呆地问:“啊?”

城阳牧秋:“其他人吃过的东西,你也会这样毫不介意地继续吃吗?”

银绒停下咀嚼的动作,仔细回忆片刻,道:“会啊。”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忽然夺回鸡腿:“别吃了!”

银绒:“???”

城阳牧秋开始找茬:“衣服湿成这样,就这么贴在身上……成何体统?怎么还不换?”

银绒不明白自家炉鼎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但这位跟其他人不一样,不能随意报复,他也舍不得报复——城阳牧秋是他的心肝大宝贝,是他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岂止不能报复,还得像祖宗一样供着,以确保身心愉悦,身强体健,才能保证‘好用’。

银绒于是好脾气地脱衣服。

“听哥哥的,哥哥让我换,我就换掉。”

眼见着银绒飞速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城阳牧秋眼皮一跳——他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