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见银绒光溜溜地蹦到自己面前——只用毛绒绒的大尾巴卷过来遮住关键部位——一只手捏着一小撮湿漉漉的狐狸毛,举到城阳牧秋面前:“你看!湿衣服脱下来了!”
屋子太小,城阳牧秋的视线无处安放,从卷到身前的大尾巴,下滑到两条笔直白嫩的腿,再到踩在地面的赤脚。
“快变回去。”城阳牧秋下意识捏紧了墨玉扳指。
他的意思是把衣服变回去,银绒却误会了,“哦”一声,就变回了小狐狸。
小狐狸抖抖毛,自觉地蹿到离城阳牧秋最远的位置,那里铺着个破旧的碎花软垫,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银绒卷着尾巴躺在上边,像只犯了错正在挨罚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愈发让城阳牧秋觉得自己这一腔怒火发得莫名其妙,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
于是他阖上眼睛,不再对银绒发脾气,专心致志跟自己生闷气。
没过一会儿,却感到床榻一震,紧接着便是毛毛蹭到手心的柔软触感。
城阳牧秋睁开眼睛,就见银绒摇着尾巴,还拿湿漉漉的鼻子去拱他。
这是在讨好自己吗?小狐狸感觉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专程来哄自己的?
城阳牧秋心情稍缓,伸手摸了把银绒毛绒绒的小脑袋。
就见银绒拿爪爪拨了拨油纸包,咧开嘴吐着舌头,像人在笑一样,有声地喘气,一双琥珀珠子似的眼睛眼巴巴望着他。
……原来不是讨好自己,是讨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