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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花月 程一诺 792 字 2022-10-29

陶柏年身体僵了僵,硬如一块铁板,随即放松,哎哟喊疼的声变了调,似是情动,又似是羞涩,受伤的右手背放到身后,左手搭上崔扶风后背,摩挲安抚。

他明白自己想做什么。

崔扶风有瞬间的怅然,她与陶柏年之间,当真可说是心有灵犀了。

时间紧迫,无遐惆怅。

崔扶风很快抛开脑子不恰当想法,借着抱着陶柏年后背的动作,从袖袋里掏出帕子,左手按着,右手手指沾着陶柏年受伤的手掌心血水在帕子上写字。

——崔扶风、陶柏年求大夫将我俩眼下情形告知西台舍人袁公瑜。

并没写重谢之语,非是不想用钱帛打动人,而是眼下他们不能拿出财帛,有空口之嫌,不如在大夫来时表现得惨烈些,打动大夫的医者之心。

第123章 遗书

大夫一刻钟后过来,五十多岁,须发微白,托起陶柏年受伤的手,看一眼,惊叫:“怎么伤得这么重。”满眼不忍之色,看向陈伦,责道:“方才怎么不说清楚,我也没带药过来。”

又对陶柏年道:“能强撑着走路吗?随我去医馆,比去拿药过来救治的快些。”

“能。”陶柏年道,随着大夫的手势往外走。

“不许走,他们是重犯,要等上头论罪重治。”蔡池陈伦拦路。

“铜液锅突然倾倒与扶风何干,扶风难道不要命了,谁不知那锅高温滚烫热,倒到身上命休矣,还故意去弄倒它?便是扶风有错,陶二郎为了救我用手推锅,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只当人人敬佩,为何蔡典事反百般刁难他连治伤都不给个痛快。”崔扶风眼眶发红,哽咽着,强忍着哭却又没忍住,泪水淋淋漓漓湿了满脸,不动声色将事情经过讲给大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