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廊下远离人群,陶柏年喊疼之声更惨。
崔扶风隐约有所悟,也顾不得避嫌了,紧靠着把陶柏年,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语无伦次安慰。
“事故看起来不是意外,蔡陈两人职责相关,不会仅为了排挤我们而在自己辖下弄出事的。”
“背后可能有人指使,而且这个人来头不小,许诺他事后不会被追责。”
“那人应当知道我们与袁公瑜有故,在场的镜工只怕在你我被定罪前都不得自由,预防走漏消息到袁公瑜那里。”
“待会找机会避过耳目求大夫帮我们传讯给袁公瑜。”
陶柏年高一声喊疼,低一声交待,短短几句话说完满头满脸汗水。
话不多,崔扶风却是很快想通一切。
他们虽是商户,却是奉武皇后懿旨而来,幕后那人竟敢动他们,想必位高权重,等到定了罪,官场关系错综复杂,袁公瑜跟他们并无过命交情,不会拼力帮他们翻案。但若在结案前得到消息,他们由袁公瑜引荐给武皇后方得嘉奖,他们出事,袁公瑜也脸面无光,肯定会设法救他们。
齐安和陶慎卫还没到长安,她跟陶柏年若是被关进大牢,无人为他们奔走,袁公瑜是他们脱困唯一的救星,一定得把消息传到他跟前。
大门那头,蔡池不错眼看着她跟陶柏年,崔扶风暗暗心焦。
等下大夫来了,蔡池怕是会站在一旁紧盯着,很难避开他跟大夫说话。
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又一一否定,崔扶风轻咬唇,忽地推了陶柏年一下,后背对着人群,当头抱住陶柏年,嘶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