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道道愤愤不平地抚着心口说:“小姐,那些银子被拿走的时候,奴婢真的觉得抓心挠肺的疼。”
沈衡闻言蹙眉,也惆怅道:“我连肝都疼了,那里面随便一张都能给我打一柄称手的长剑。”
人品不好的人总是腰缠万贯的,那厚厚的一沓,足有一块砖石的厚度了。
春风拂动,主仆二人都静静地站在窗边,异口同声地吐出四个字:“她奶奶的。”
仇富这种事,人品再好的人也不能免俗,沈家尤甚。
沈衡在会试正式开始之后才知道,此次的主考官居然是林方知。
朝廷对主考官的任用一直十分谨慎,再加上今年乡试的舞弊案,所以直至举人入京的前三天才选定主考官的人选。就连主考官自己也是在接到圣旨当天当即任职,直接收拾细软住到贡院。
每逢大考之年,都有些见不得台面的东西浮出水面。一朝得中,鸡犬升天,并不是一句笑谈。
官僚子弟也好,穷苦书生也罢,只要能走到会试这一步,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挤进门内?
世家子弟大多不务正业,靠着自家老子的关系,在州府或是上京谋个一官半职是常有的事情,但说出去,总没有得了功名的人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