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普通人家,考取功名更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经过会试的生员统称为秀才,已经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

在京城之地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地方上,秀才遇县官可以不跪,知县不可随意对其用刑,遇公事可直接秉见,是很受人尊崇的。

若是能有幸通过会试,更是祖坟都要冒上好几日青烟的大事。

这也是为什么古语常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而偏生又是因为这个道理,许多并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动了投机取巧的心思,冒名顶替,传换试卷,买通考官,花样层出不穷。沈括在查访考生身份时,便揪出了许多这样的例子。

沈衡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也知道她爹不会为了银子犯糊涂。她担心的只是,林方知。

主考官是整个贡院的管事,大小事务都要对其回禀,好在这次的副主考官是同沈括关系不错的礼部尚书魏大人,这多少让她安心了一些。

只是有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征兆,让人觉得莫名心烦。

自家院落下,道道十分卖力地抻着脖子,对沈衡建议道:“您能将眼皮子上那几片白纸摘下来吗?”

那拇指大小的纸片已经在沈衡眼皮上面粘了整整三天了,远远看去,她就跟天桥上翻白眼算卦的先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