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寒定然不是,他自己也不是, 难不成是金羽?
不不不,郎君立马否定。
除了他们, 小兔子还能认识哪家男子, 私定了终身?明明她平日里都乖得很,只是坐在房中写话本。
等等, 该不是那个街坊, 好似是姓李的那家儿子吧?!
裴衡止眉间沉郁, 语气却还温和, 柔柔哄着不太清醒的人, “小小,你可知晓我是谁?”
“唔?”小兔子勉强睁开眼,那目色涣散的很,不知飘在何处, “你不是我夫君么?”
“”裴衡止喉中一哽,她果真认不出自己。郎君面上明显的灰白了一片,“我,不是。”
裴衡止真小气,让他松松手,便闹着不愿当她夫君了。少女傻乎乎地噘嘴,“哼,那我也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她费力地拱了拱身子,就要钻出裴衡止的怀抱。
“你刚刚不是做噩梦了么?”清朗的声线低低从她背后响起。郎君眉间仍是郁色,却固执地用两指拉住了冯小小的衣袖。
他极为不自在地,悄悄把她的衣袖往掌心里又收了一段,“我我陪你。”
早前他已经默数了三个数,是小兔子自己先不放手的。
总归抱都抱了,甚至亲也亲了。
郎君面上又烧了起来,他哪里还能撂下小兔子一个人。
那双美极的桃花眼定定望着她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我是君子,说话算话。”
噩梦?
冯小小困得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想了想,好似的确是她梦到了些不好的事,裴衡止才抱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