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救兵
做什么?
已死明志吗!
呵,祁昱修救她数次,就算是如今要她用死来偿还,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退缩一分,如果她要离开就要将命还给他,那么慕沉川都不会犹豫一下,但是——这个牢笼,她绝不多呆片刻。
祁昱修额头的青筋都有了凸起,他很少会有这样被惹到大发雷霆的时候,一双眼中有着纠葛有着矛盾,更多的是不明和哀凉之色。
“你就如此,狠心吗。”这不是个问题,那是他看着如今这狼狈不堪甚至不惜性命也要从他身边离开的小姑娘,唯一能说出口的话,那话中带着自嘲,也充斥着冷笑和哀苦。
她可以不要命,甚至不牺用自己来刺痛祁昱修的心。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局,如果祁昱修还要用这种方
法囚禁于她,那么慕沉川也绝不会跪下来委曲求全,绝不会痛哭流涕的奴颜婢膝,她在用一种同样激烈的感情和方式告诉祁昱修——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两个人都推向生死的深渊。
如此狠心。
那个小姑娘不光可以对旁人狠,甚至对自己也不会吝惜半分。
“为什么…”男人的话语都带着寒心的颤抖,有着小心翼翼更有着愠意愤怒。
因为,谢非予。
就因为那个男人,慕沉川就这般对待自己。
慕沉川重重的喘息,她原本就神色仓皇苍白,如今更是没了点人样,一只手臂被祁昱修死死拽着就仿佛是个被吊着的木偶娃娃,她对祁昱修的问话置之不理,那男人越是眼角眉梢带上了痛苦的神色,慕沉川反而更是欣赏般。
“为什么?”男人的问话,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他恼羞、愤怒,明知缘由却不愿不
甘承认的病态,清茶都变成了泼墨,那半疯狂闭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慕沉川却只剩下了笑,轻轻勾起的唇角毫无血色,长发零落的散在了肩膀,真的就好像一个疯女人。
笑里有凄凉、有嘲讽、有轻蔑,更似是在唾弃祁昱修的所有行为和可笑的问题。
直到男人的手劲直抓的她的手腕都要断去,慕沉川的眼睛才微微抬起了两分:“祁昱修,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她如是说。
口吻凉薄淡然,甚至带着不耻,似是这个男人再也激不起慕沉川心底里湖水的一点荡漾,连最初的信任都被毁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