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头顶的吸发搔着他的脖颈,衣领被蹭得有些开,那人口鼻中滚烫的呼吸便尽数喷在他锁骨。
轻喘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格外清晰。
“你……”少年想说些什么,却尽数被耳旁一声嘤咛噎了回去。
他,舍不得放下她。
原本想要上二楼寻个空闲屋子的少年突然脚步一转,抱着人继续往楼梯上走,行至某个大开的窗户前时,纵身一跃穿了出去。
他脚尖轻点窗棂,下一瞬,已然稳稳站在屋顶。
腊月三十,春天来临前最冷的时日。
今年东都的天气有些奇怪,直到今日都未曾落过雪。
冬夜的冷风阵阵地往衣领里灌,怀里的姑娘难耐地缩了缩身子,往他的大氅里躲。
祁长廷唇角忍不住地挂上一丝笑意,脚下踩着陶瓦,最后停在了屋脊旁。
他坐了下来,却仍将女孩拢在怀里。
这不怪他,毕竟只有一件大氅,总不能叫她冻病了。
更何况,女孩便如同一只小猫般拱在他怀里,又叫他如何忍心将人剥出去?
少年又把大氅拢得紧了些,而后抬头望天。
虽是除夕,但老天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墨黑的夜空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雾,莫说星星,连月亮都看不到。
可怀里的女孩却丝毫不在意,还从怀里抽出手来,高高举起,透过指缝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祁长廷沉默了一会儿,等大脑终于被冷风吹得稍微清楚一些后,他终于开口。
“你,想走到台前来吗?”少年顿了下,又怕自己没说清楚似地补充道:“姑娘精才绝艳,躲在幕后,可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