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蛏子。”

“对,就是这个名字。”三宝摇头晃脑的,“大姐,这个蛏子好吃吗?”

庆脆脆余光见屋外有人进来,抬头看是丈夫提着一只小桶回来,小腿上的泥巴都干了,在啪啪地拍着。

“去问你姐夫吧,晚上是他做饭。”

三宝跑了之后,庆母瞧了女婿进了灶间,这才说话,“这不是有丫头嘛,怎么能让女婿动锅铲?”

“还不是你来了,他想孝敬岳母娘。”

其实平常都是谷雨和立夏在忙活,有时候她做,有时候王二麻子做,没有那些男人做饭,女人发懒的说法。

庆母稍稍放心了,老调重说,相劝着让她们回去。

“若不然,你让女婿在这儿,你领着孩子们回来,这来一趟也便利,总好过你们娘们受苦。”

庆脆脆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孩子实在小,万一有了病灾的

说了之后,王二麻子是同意的。

只不过她发现定好要走的日子后,这人便睡不着了,整日里吊着大青眼袋,连话都少了。

她又想:当初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不和家里人分散开,想要一起过好日子嘛。

若是分割两地,算哪门子的幸福?

两人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且当时与人家定契书经营滩涂生意在前,不好失信于人。

便将这小院子尽量安置好,桌椅板凳都齐全,小孩子急病的常备药,吃喝精细,并不比在别处差。

只是看着外边屋舍简陋些罢了,这里边哪一件放出去都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