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看他激动地都要哭了,又瞧闺女手指头一直往屋里指。

配合笑了:“真的哎,她会叫爹了。我们长生妞终于会叫爹了。”

不一会儿这小院子就是沉浸在家中小小姐会张口喊爹的喜悦中。

就连隔天遇到上工的人都要炫耀好几回呢。

哦,还有来探大闺女,主要是看外孙女、外孙的庆母。

她手边摇着大蒲扇,透着小纱帐给两个睡得香的孩子散热,“你们夫妻两就是贪心。那工坊里的生意都要忙死了,多少河运挑工、骡车都往那处送,守着那聚宝盆不就行了,作甚要在这泥糊糊里折腾。”

天越热,她的鱼丸摊子生意便进入了冷淡期。

隔上三五天才去出一回摊子。

所以并不是很忙。

她是觉得两个孩子还小,大闺女家又不缺吃喝,犯不着领着孩子受苦。

瞧瞧夫妻两个被晒得又红又紫的脸。

幸亏还有分寸,知道不能将孩子领出去,若是孩子们也是这样子,她必然是要生气说嘴的。

说着花溪镇上的热闹,却听外边三宝扯着嗓子喊:“抓着了,抓着了。”

大后晌的,人老婆婆还歇着晌呢。

庆母急忙堵了他嘴巴,“小闹腾,来前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忘了。”

三宝吐吐舌头,将手展开,露出里边一只小小的螃蟹来,“娘,这是我跟着大姐夫一并抓回来的。你看看它多小。”

庆脆脆看一眼,“这叫沙蟹,都是天黑退潮后才出来的东西。你是不是挖得深了?”

三宝点头,“姐夫还给我变玩了,他往那地上撒了盐巴,过一会儿有东西就跟小蚯蚓似的往上顶呢。姐夫说叫什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