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了,庆母便知不能再劝了。
便闲说起滩涂上的事情。
庆脆脆挑了几样有趣的说,盘算一会儿,“说着辛苦,其实再有一两月,便用不着我们时时盯着了。现在滩田的管事都定好了,只是我在察看人品,所以没完全交托了。”
“另一则是养殖方面的,我和你女婿也不懂这门道,还是那大公子请了京里的农官送了些书本回来,这地方认字的人不多,你女婿没法子,只能亲自上阵了。”
想起一路来路上的荒凉情况,庆母也是有感触。
“当时咱老花溪村不也是这地方的样子,瞧瞧这些年兴旺成啥了,你不在镇上没听说,朝廷拨了大笔款,要给咱们修跟县里一般的城墙呢。”
有了城墙就会有驻兵,看起来倭乱还是没有平息呀。
“翘翘那边怎么样?”
“二女婿整日了忙着练兵,她清闲了无事就养着两个孩子呗。上回见她是端午,人胖了老些,和你爹打起来的时候”
庆母猛地捂住嘴,发现自己不经意地漏嘴了。
庆脆脆笑看她,“打架?她做什么又和爹打起来?”
“翘翘不叫我说。”庆母压低声音,道:“你爹打胡娘子嘞,翘翘回去看我,见胡娘子胳膊上有乌青,问清楚之后就动手了。”
“他打人得有理由吧?为着什么?”
庆母扭捏不已,“我不和你爹一个窝了,他不自在,就去寻胡氏了。胡氏不想再要娃,偷偷喝药,让你爹知道了,所以动手的。”
算着年纪,胡氏得有三十七了。
这年岁要是有了,生产的时候冒大风险了。
“你知道?”
“我不知道。娘养着三宝,家里忙忙,闲了就开摊子,要么搭车去县里帮衬,和你爹都不怎么照面的。”
这活得也是真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