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两口子之间叫这事情撕开一道口子了。

不管王二现在说什么,脆脆都不会信。

黑的白的,全由自己闺女说了算。

于是侧身看珍珠,帕子拭泪间示意她开口。

王二麻子:“”

真当他是瞎子嘛?他蹲在这处瞧得真真的!

珍珠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姐夫是月前同我亲和的。早前不过是叫我到身边,让我学秤杆、学认字、学着海货生意的小技法。我当他是长辈,虽觉得不对劲,但他常说我乖巧,常说常说是表姐叮嘱他相教的,我便便以为是你让的。

但,真正说开是在六天前。那时候,孩子刚落,我看他伤心,一个人闷着,便问了几句。可他却一把攥住了我手,说他再也不能忍了。”

“说成亲一年多了,说表姐你是个凶性子,家里外都是你做主,盼了许久的孩子也没了。所以,所以想找个贴心懂他的”

她膝行到庆脆脆跟前,小脸蛋都是歉意愧疚,“他说我是你的外家妹,姐妹亲香也好相处,说你能容不下别人,但是对我却是好的,所以想迎我进门。”

庆脆脆微微低头看她,黑亮直白地眼神似剑一般锋利,刺向身前人,“那件褡坎又是怎么回事?”

“是昨日,昨日他说自己热,递给我叫洗了”

“你也敢?”

朱珍珠急忙摇头,“我不敢,可他非要往我身上塞,我我躲不开,只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