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大舅就这一个妮儿了,再不能没了。没了就是要了我的命呐。算我求你,大舅母要了一辈子脸面,求求你,把她收了吧。不用给她体面,就是砍柴挑水做饭,多少苦活累活都行,只求保她一命呀。”

这哀哀父母情,听得庆脆脆都险些跟着一并哭了起来。

她错开大舅母的一跪,只问大舅,“大舅母要我收了珍珠,是让珍珠像胡氏一般,给她开脸做个妾。大舅,如此也行?”

大舅母眼风一转,听出她口风松动,忙抢过话头:“她做下这等丑事,还有脸挑拣什么?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不愿意,可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了呀。”

庆脆脆倒是笑了,反问她:“怎么就没法子了?珍珠不也说了,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不信男人,但是我信珍珠的话呀。”

“珍珠,你说,你们之间清白吗?”

朱珍珠未曾料到这一问。

肿着的鱼泡眼睛看她,“我我们”

欲言又止,还情意缠绵地回头看一眼门旁蹲着的身影,继而一口咬死,“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王二麻子:“???”

明明什么都没做,莫名有种自己负了人家的错觉。

他也泪汪汪地抬头看脆脆。

娘子,看出来了嘛,她陷害我!

庆脆脆遥遥点头,表示自己都懂。

“珍珠,褡坎是你姐夫的,表姐我认得出来。他若是做了孽,还敢躲,我必定不会饶。这家里我还能做主,抬一个二夫人不是难事。”

却又转开语气,问:“可是你得叫我心里明白。他是何时哄骗了你,何时勾着你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