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是雏形。

等工坊四月底落成,先试行,若是有不足之处,可渐渐完善。

盯了工坊地方,庆脆脆往晾晒处去了。

正好遇上钱家当家从后山下来,一儿一女凑在身前帮抱着一小捆竹子。

孙里正答允了钱婶子的落迁,分到的房子自然也是当初佃户曾有的房子。

钱婶子嫌破落,一时拿不出更多的钱来盖新的房舍,于是求了庆脆脆的恩,在坡上晾晒院子的后边落地盖竹舍。

庆脆脆看他们一家忙活,也不多打扰,指点了几句当时自己家盖竹舍用的巧法子,便走了。

上晌收回来的鱼已经全都料理妥了,日头正盛,庆脆脆进院的时候正巧听众人凑在一起说临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闲了,庆脆脆便不过分拘束。

看一个婶子因自己到而推搡旁边人,示意她别说话了,笑笑:“没活计的时候,婶子们用不着绷着,起来走动一番或是喝喝茶水,碍不着什么的。”

这里边有些是比她长一辈分的,有些是和一辈的。

但是能来上工挣钱,是体面,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

东家这么说,不过是心善。

要是她们仗着主家好真敢发懒躲活计,那可是要被辞退的。

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庆脆脆自然懂众人的心理,于是提了茶壶给添水,“眼下半条鱼都没有,若是不说话,可不是要闷死了。方才听,是说要建大坝?”

马婶子最先从小墩子上起身,“可不是说大坝的事情呢。东家,你也听说了?”

早前庆脆脆来,就是替她娘传话,说是临花村外家那一处听了消息,有朝廷工部的郎官去他们观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