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常说长得高是命不好,一顿饭比常人吃得多,一件衣裳比常人费得料子多。

且看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吧。

庆脆脆听他讲起其中惊险,心里忽上忽下的,“这一遭后还是去庙里拜拜菩萨吧。”

王二麻子点点头,不过他也有担心的事情,“你说那大路都有贼,以后送货可怎么是好。”

花溪村往北便是东州,是中原偏东的州城,对于海货生意需量很大。

其实往北有水陆两条路线。

但是海货干的生意最怕受潮,一但沾染水汽,再加上层层堆积,必然是要发臭沤酸的。

故而只能走陆路。

庆脆脆看他陷入沉思,打断道:“这些不着急,大不了寻上镖局。咱们利润少些就是。万事留后再说,王海在灶上熬着药呢,你先把伤养好。”

说了这许久话,王二麻子也累了。

于是点头应下。

看他喝药睡熟后,庆脆脆将薄被盖在他背上,这才出门。

王海一直在旁边守着,见夫人出来,上前来,“夫人,北屋的贵客刚醒了,方奴做了面送去,这会儿正吃着呢。”

庆脆脆三两步去了北边,只见昏睡许久的汉子已经套上外衣,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端碗将最后一口汤喝光。

而后满足地长叹一声,“香。这面,真他娘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