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见从门口进来的俏丽妇人,急忙起身拱手,“在下河州随阳郑大江,谢夫人救命之恩。”

庆脆脆避开他这一礼,忙道:“该是某家谢您才是。若不是有郑义士相救,只怕我夫君难逃山匪之手。您快快坐,无需客气。”

郑大江也不虚假客套,让坐就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的。你家汉子可还活着?”

庆脆脆:“尚安生。有您护着,他只背脊伤了些。您身上伤口?”

郑大江毫不见外地扯开左肩衣裳,露出伤口包扎处,只见上面湮开一团暗红。

庆脆脆瞄一眼便快速转开视线,“这是动到伤处了。您还是上床歇着吧。大夫说这伤口没伤着筋骨,只是那箭上被涂了蒙汗药,发作起来,您才昏睡的、”

“怪道战到一半觉得头昏脑涨。原是那贼子使出诡计,如此便更留不得了。待我驱马片刻,将其一窝捣毁了,再来同你家叙话!”

说着话,人在屋中逡巡片刻,寻到角落处的武器包裹,不顾庆脆脆和两个王的阻拦,牵出自己的黑马。

长刀鞘在马上一拍,不过三两息,便消失在花溪村外。

庆脆脆:“”

两个王:“”

王丰揉着方才因拦人而挨了一拳的肩窝,呲牙咧嘴道:“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醒来不问问在哪儿,先开口要吃的。吃了还没说几句,怎么就又奔着狼窝回去了?”

庆脆脆只能归于此人直心肠。

习武之人嫉恶如仇起来真是大开眼界。

她也不敢真放着恩人一人奔走,让两个王骑骡子快去镇上,招呼上柳家兄弟,往北边追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