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落泪,不过是心里感激,能有婶子们照应着,是我二房福气。”
同舟共济的恩情,她今日记在心里了。
几番说和,终于下值。
庆脆脆来一是为了安定人心,二是答应了钱婶子的事情。
钱婶子不想东家还惦记着她这点小事,连声说不着急。
庆脆脆:“说好引着您去里正跟前的,哪能毁诺。走吧。”
如此,钱婶子便不再推辞。
从里正处回来已经是大黑天,庆脆脆留钱婶子住一夜,钱婶子推说家里还等着回信呢,于是辞别。
临走前丈夫已经清醒,庆脆脆到家的时候正看见他趴在小榻上,拨拉算盘珠子,“怎么?是哪一处算错了?”
伤在背上,足有两匝长的伤口,王二麻子一挪动就抽得疼,微微偏开头,“没算错,就是可惜那两百两银子。”
庆脆脆伺候他喝了一碗蜜水,安抚道:“要我说,那两百两花得对本,若不是有那两百两,山匪也不会放松对你的警惕。”
一想,也是这样的道理。
王二麻子攥着她小手,贴在自己脸上,“谁料想青天白日就有匪贼,那可是赤条条的大路。幸亏有义士相救,不然我未必能安然回来。”
那一日自己趁山匪拿了银钱欢喜,守备松懈时候连骡马都不要了,转身就跑,就在力竭要被赶上的时候,自前方来了一匹疾驰的高头大马。
马上人一把长刀使得虎虎生威,被十数人围在中间也不落差,若不是背后冷箭,输赢难定。
想着那般惊险的场景,王二麻子道:“若不是我生得腿长,看他情势不对,趁着空口翻上马,只怕我和他都要折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