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丈夫第一次说想要送走阮娟的话了。
上一次是说阮娟手脚慢,上上一次是说阮娟人不老实,眼睛四处乱飘,这一次阮娟没有吩咐便敢动炒料的活,他自然恼怒。
庆脆脆暗中留意过阮娟做事时候的情形,其实并没有他说得那般恶劣。
她最开始以为是丈夫不习惯院子里有女子进出做活,认为习惯几天就好,谁知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排斥,实在困惑。
“相公,除了今日炒料,阮娟还做了别的错事吗?”
王二麻子想了半晌,苦着脸摇头,“没有。”
猛然想到一点,“她总是想什么都管,她一贯是做浣洗和腌制的活,其他却都想伸手。昨日还打听怎么用秤杆,前儿问算筹”
一说算起来,好像家中生意阮娟像是都要上手一般
庆脆脆听过后却笑了,“应是夫君多心了。不过是前几日派了月钱,我跟他们三个都说了要多学点东西,以后咱们家新开铺子,若是他们得力,可是要派上大用处的。”
这么想着,又想起王海和王丰两个孩子。
她一直觉得王丰心不安分,害怕做事的时候粗枝大叶,毛躁闯祸,谁料这一个月下来,瞧着活计都做得不赖。
就是嘴巴琐碎些,一个人的时候也喜欢嘀咕,老是拉着王海说嘴。
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万一将来有心人看他少年心性不设防,万一套去话就不好了。
想着这些,庆脆脆将丈夫对阮娟的抱怨放在一边,安抚几句后,匆匆忙忙往坡下的晾晒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