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注意到身后丈夫最后呢喃的那句话。

王二麻子皱着眉嘀咕道:“阮娟总是往我身边凑,还抹了好多呛鼻子的脂粉,真的好烦呀”

——

庆脆脆叮嘱过王丰几句,将两座院子晾晒院子的情况大致看了遍,心里对哪些可以定期出货有数后,这才往家中去。

路上碰上往家走去的阮娟,拦着她请礼,笑道:“还在难过?”

阮娟有些不解,很快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难过。

于是道:“是的,阮娟瞧着日头渐渐上来,您在庆家顾不过来这处,炒料又不能耽搁,海货上来得快所以才”

她忧愁地叹一口气,“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下人,本来不该僭越,这一次是心里为主家着急,再不会有下一回了。”

庆脆脆理解她的好心,不过涉及家中生意的机密,确实不能教给外人,“你不要多心。二郎口舌快,其实并不落实心。放心,这一回体谅你为主家操持,便不责罚扣月钱。”

瞧着不远处已经有挑着箩筐的渔民身影,庆脆脆道:“此事便过去了,不必再说。赶快准备吧,眼看要忙起来了。”

阮娟笑着点点头。

一转身进了自己屋子换上值的衣裳时,嗤笑一下,“还不罚月钱,莫不是叫我磕头谢恩?”

她眼神落在竹墙斑驳光影处,深吸好几口气。

过一会儿将一只缠金丝点翠猫眼石的簪子收在小箱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