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就是四十个。一年下来能顶一亩地半载的收成。

最小的王丰掐掐指头,他算不来账目,看主母柔善,大着胆子开口:“若是我赎身,须得攒多少年呀?”

两个男丁都是清苦人家的孩子,王海花了十三两,王丰花了十二两。

按照一年的工钱算下来,至少得在她家干三十几年。

庆脆脆说了以后,果然见那孩子一脸失落,却不多说。

寻常人家卖孩子都是卖终身的,只有终身才值钱,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当时被爹娘卖了的身价,认为赎身无望。

庆脆脆笑了笑,“日子还长,家里的生意需要人手,将来若是学了本事,算账管事一把手,月钱自然会涨的。”

三叶子在旁边听了,出言解释:“做管事得聪明,像狗蛋哥哥一样的话,一个月可是有两百个铜子的。”

那个王海倒是沉得住气,王丰早就耐不住,手指又在扳算。

听到上座主家安静了,他抬眼看下,觉得方才还笑得菩萨一般的主母又换了一副面孔,像是要发怒。

他再不敢多心思,老老实实低头站定。

庆脆脆对他存了心思,心说进门还没站稳就想着走人,怕是心不定,做不来事情。

别不是个面糊的假老实?

“现在这屋里等一会儿。雨停了,带你们去新院子看以后要住的房。”

“是,主母。”

庆脆脆进到内堂,说了这半天嗓子里也干涩,端了茶水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