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跪地磕头,齐声道主家慈心。

唯独渔女还没学过规矩,比这两人慢半拍,愣愣看了半天学着似的,才要跪地,庆脆脆已经叫起了。

“我家都是普通人家,用不着天天磕头。只一点,待人客客气气的就行。”

大户人家买了下人都是要给名字的。

她先前路上的时候已经问过三人的名字,渔女唤阮迎弟,牙婆尚未改名,少年一个叫小树,一个叫小风,是牙婆给改换了名字。

庆脆脆想了想,问他们想不想改名字。

做下人的,若是主家赐名,是自家人的象征。

两个少年都点头愿意。

阮迎弟倒是踟蹰,低声道:“可以不改我的姓吗?”

庆脆脆点头应了。

想了想依旧如上一世般唤她娟,阮娟。

两个少年,十一岁的个头比她高些,瞧着眼睛大汪汪的,跟海似的,唤王海。另一个同样岁数,个头却是最小的,家里年景不好,瘦伶伶,跟三叶子一般瘦小,唤王丰,希望他以后日子丰足些。

说了名字,庆脆脆又道:“这卖身契在我手里,若是攒够了钱,想要自由身,我是不会拦着的。”

可是做下人的,自由都没了,谈何攒钱。

庆脆脆道:“县里好一点的人家会给下人月钱,我这里虽不富裕,却也舍得。每人每月三十铜子做月钱,若是为人勤谨本分,做事也麻利,十到十五个铜子,是赏钱。”